第80章 上位
东野悟的住宅，浴室门口。
虽然经历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件，不过总之东野悟还是劝着山下红先去洗个澡。自己则是躲在门外，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跟山下红解释着自己的目的与身份。
当然，和往常一样，是掩盖了真实信息的情况下。
最初没有任何回馈，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许久，水声才停了下来，传来了对方的反馈:
“哼……你的意思我懂了，总之你是希望我放弃原本的信仰，加入你们生命神教？”
“没错没错，你是万中五一，不，亿万中出一个的绝世人才，是SSR，不，是UR，只要你加入我们，好处多多！”
“我不要。”
少女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东野悟感到些许难堪，他还以为自己聊的挺好呢，怎么就拒绝的这么干脆。
“额，可以问问原因吗？”
“你要不要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形象？”
“我看了，没问题啊，好样的，很精神，没丢份儿！”
“一个看起来很精神的充满死亡气息的骷髅头找你加入生命神教，不觉得有些可疑吗？”
“还真是！”
对方没有理会自己，而是再次打开水龙头，洗了起来。
“哎，这下麻烦了……我还以为只要表现得和善一点就没问题呢，我也不想动粗啊……”
“而且，这种太过于耀眼的神明，根本不适合我。”
正在自言自语的东野悟，捕捉到了少女借着水声阻碍，稍微吐露出的一点心声。
“还是忘不了你的平谷君吗？”
“……”
像是戳到了山下红的痛点，山下红默不作声，关掉了喷头。房间里陷入一片不太和谐的沉默。
“你还能想起来你是为什么会对他效忠的吗？”
“当然！”
山下红的回答的很快，仿佛本能一般，但是随后自己却思索了起来，自己为什么能够回答的如此肯定？
明明不认可对方的行为，却全然肯定对方，为什么？没来由的自我怀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让山下红的内心产生了某种恐惧：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把你身上的诅咒拔除掉了。”
“什么诅咒？”
“你不会对特定的事物产生怀疑，例如……你对蛇神会的忠诚！”
“……”
山下红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有些哽咽：
“是不是也存在着这种可能，是你修改了它，为了让我不再对蛇神会，对平谷君抱有忠诚？对我进行洗脑和诅咒的人……是你！”
东野悟笑了起来，因为是骷髅的原因，反而发出了“桀桀桀”的恐怖笑声：
“虽然原则上来说，我真的能够做到这种事，而且我甚至能够让你不会产生刚刚的这种怀疑。就像以前的你一样。不过我觉得那样太无趣了。”
“你什么意思？”
虽然真的很想拉她进生命神教，毕竟东野悟因为生命信仰匮乏，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但是既然失败了，也就只能拿死亡神教收人那套试试了。
相比之下，还是一个可控的神明体更加重要，不出意外的话，她将会是自己未来面对不知名威胁时的一道底牌。
东野悟顿了一下，开始口胡：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保持怀疑，也通过了我的测试，现在我问你，要不要试试加入我们死亡神教？”
“死亡……”
浓郁的死亡气息从东野悟的身体里迸发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空间，沉重的压力让山下红感觉喘不过气来，她能够感觉到，对方是认真的。
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
“我们死亡教会不收留傀儡，说实话，站在平谷身边的你，并不够格。但是如今拔除了诅咒的你，学会了怀疑，就说明你最起码是一个独立的人。”
东野悟打开面前的门，伸出手：
“迷途的羔羊啊，死亡神教会接受你的罪恶，加入我，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当然，我允许你保持怀疑，神不可信，人亦是如此。我想要的，是互惠互利。”
总之就是虽然可以收你进死亡神教，但是你可千万别真信的太深啊。
再进来一个狂信徒，触发死亡信仰暴走，怕不是会像之前那样反过来，自己会变成一个变不回来的大骷髅。
那种玩意，有一具就够了。
名为山下红的少女，微微伸出了手，在即将碰到东野悟的手前的那一刻，突然收了回来。
“那种事之后再说，请你不要再色眯眯的看着我了可以吗？”
“不是，我是骷髅啊！我都没有眼睛！我……”
“滚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了，不过因为缠在脚上的藤蔓还在，姑且还是留了一条缝。
“真是的，这个丫头，该说真不愧是神灵体吗，居然这么敏感，还好我有后手……”
缠在少女脚上的藤蔓，偷偷张开了一只眼睛，看到的，是蹲下来凝视着自己的山下红……
“从进到浴室就能感觉到的视线，原来在这里啊……”
“……”
赶忙闭上，不过已经晚了，少女重重的一脚踩了上去，疼的东野悟一个哆嗦。
“若有下次，万事免谈！”
“……是是是。”
有的商量好歹就比直接上脑控强，万一一个不小心给弄成傻子了也挺麻烦，相比之下，如果能顺利合作的话，以后能麻烦她的事就多了。
直到签下契约的那一刻，山下红的心情都很复杂。
曾经认为蛇神会的教义便是绝对的，也确信自己总有一天会代替平谷迎来生命的结束。
如今学会了怀疑的自己，居然真的被区区羊羹可乐收买，成为了叛徒。
不，自己其实根本没得选择。
山下红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一副蠢脸的骷髅，轻叹一口气。
自己只是在生与死之间选择了生而已，自己没有错。山下红这样安慰着自己，突然从墙壁的阴影处，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猛然间冲了出来。
还没等山下红反应过来，东野悟就已经提前站了起来。
“等你半天了！”
叛教的结果，东野悟早就知道，毕竟已经见过一次了，反倒是明明那个死掉的普通教徒都知道的事，山下红居然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信任还是轻视，东野悟不清楚。
总之，这一次东野悟早有准备，漆黑的充气小伙伴出现在自己手中，高速的震动了起来，东野悟摆起架势，却没想到有什么东西比自己更快！
在黑色蟒蛇身后，更加巨大的阴影如同一张张开的大嘴，一口吞掉了蟒蛇半个身体。
凶恶的黑蛇就像是遇到克星了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就被黑暗所吞噬，不见了踪影。
“……”
这是第二次，自己的系统中出现了东野悟也摸不准的东西，东野悟冷冷的看着已然恢复平静的房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