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升级与升职
李蒙打算明天就买几件家具，把旺角那边的写字间布置上，然后注册一个风水命理工作室，在报纸上发半个月广告招揽顾客。
今天晚上是他到庙街的最后一次，取走自己的东西，也顺便跟这里的同行们告别。
李蒙到这里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扫了一眼，果然不见麦礼辉。
见李蒙过来，睇相乌凑过来。
“阿蒙，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没来？”
“来了几个朋友，陪他们到处玩玩，又去了一趟乡下，给人勘察一个阳宅。对了，我看新闻，说庙街有人参与了伪钞案，有这回事么？”
“当然有，是麦礼辉，跟鬼佬一起贩卖伪钞。你没看见他都没来么。”
“麦礼辉？我看他挺老实的啊，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谁说不是呢，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认识这么多年了，谁能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真是造孽啊。还有啊，你看还缺谁？”
李蒙打量一圈儿。
“风水孙好像没来吧。”
“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住进医院了。”
“怎么，生病了？”
“生什么病啊，跟人偷情，被人捉奸在床打断了腿。”
“他不是有老婆么。”
“就是那种人，跟有没有老婆没关系。也是给人算命，说是有难需要化解，给人开光，就跟那贱人勾搭成奸。这男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哦，我不是说你，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如今在庙街也算是站住脚了，今后好好干，将来象铁版杨那样，到写字间去给人算。”
“乌婶，我在旺角租了个写字间，准备离开庙街，到那里注册一个工作室……。”
听了李蒙介绍，睇相乌不禁感慨：“唉，你是庙街这一行最年轻的，造诣最高的，也是离开最快的。自己开了写字间，将来收钱就高了，赚钱也多。遇上一个大老板出手大方，兴许就顶在庙街干一年的。去吧，好好干，有钱了买个身份纸。还是会英文好啊，我若是会英文……，唉，说这些干什么。”
在睇相乌看来，李蒙在庙街的崛起，主要的原因是电脑算命和星座算命。
一定程度上，这个说法是对的，正是这两项让李蒙在庙街的同行中脱颖而出，吸引了不少眼球。
不过，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准确地预测了汪德绑架事件。
因为这件事情，他从汪太太和何蕊那里获得了主要收入。仅仅从这两人那里获得的收入，就远超他在一般客户那里得到的收入。
也是因为从何蕊那里得到了十来万收入，尽管何蕊曾经背刺过自己，李蒙还是拉她入伙儿创办电子厂。
没等李蒙跟其他人说，睇相乌就把李蒙要离开的消息宣扬开来，立刻引来众人议论、恭喜和羡慕。
干这一行的，在街头摆摊算是最底层的。
跟其他行业人士一样，他们也希望能够提升层级，为更高阶层的人士服务。
顾客阶层的提升，也意味着收入提高。能有一个自己的写字间，是许多人一辈子的梦想。
不少人干了一辈子还在街头混，但是李蒙一个内地来的偷渡者，仅仅半年多时间，就实现了阶层跃升。羡慕的同时，未免就有些人嫉妒。
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一行凭本事吃饭，自己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谁？
议论了一阵，众人也就散去。
韩东尼领来三个学生，李蒙就给她们算命。
算完之后，李蒙把提成钱给了韩东尼，告诉他自己在旺角的新地址，以后如果再带人来的话，就到那里去。给学生算命，还是以前的收费标准。
韩东尼挺高兴，满口答应。李蒙有了独立写字间，也有利于他忽悠学生们去。档次提高了，收费不变，他说起话来也更有底气。
接下来又给两个人算命，每个人二十分钟，说了些好话打发走了。过去买了瓶汽水，露天卡拉OK档口的老板非要请李蒙唱歌。
李蒙唱歌真不行，随便糊弄一首回来，发现陈敏来了。
“干什么去了？不做生意了？”
“买瓶汽水，也是刚刚离开。你喝酒啦？”
“哦，跟同事们庆祝一下，刚散场，顺便到你这里看一下。”
“破了伪钞案，也该庆祝一下。这回该升职了吧。”
案子破了，线人费也该兑现了吧。
“是的，我升了督察。”
“还真升职了，恭喜，恭喜。”
“还要去学校培训两周之后才能正式升督察。升督察之后，可能调职，担任组长。”
督察可以带领一个小组大约五六个人独立办案。
能够独立办案，就更容易立功，积累业绩。破了案子，组长功劳最大。所以，担任组长是升迁历程中最重要的一步。
跟一般人通过警察学校进入警队不同，陈敏大是大学毕业之后进入警队，起点就比从警校出来的人高了许多。加上在苏格兰场受训的履历，先是破了兔头发案，这次在伪钞案中又起了主要作用，升职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培训之后到别的部门任职，那就有一种可能，上级是把她当做未来的骨干来培养。让她积累更多的经验和履历，为将来升职做准备。
“Madam前程远大啊，要不要我给你算算，没准儿一不小心就算出来一个未来的警务处长呢。”
咯咯咯，陈敏一阵娇笑。
“你喜欢算就算呗，我的八字你也不是不知道。”
“哎哟，你的八字我还真忘了。要不你再说一边？”
“忘了就算了，我也记不住。也恭喜你，线人费批下来了，这次四万块，明天领了送给你。”
“明天不要到这里来，我也要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里？”
“我在旺角租了一个写字间，我把地址和电话写给你。”
“租了写字间？”
“是啊，你都升职了，我也该升职……，升级了。我自己给自己升级，开个工作室。”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租写字间？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在重庆大厦发财了吧。难怪以前的卧底干两年就辞职，原来在那里做生意真的能发财啊。”
“不是在重庆大厦发财，是给两个阔太太算命发了点儿财，汪德那个预言应验，汪太太把旺角的产业低价租给我。”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在重庆大厦也赚了不少啊。所以今后还要好好当我的线人，否则的话，我就收回档口。”
“Madam放心，我一定做好你的线人，忠诚为你服务。”
哼，等我财力够了，第一件事就是退了你的档口，咱们一拍两散，分道扬镳。
第二天，李蒙把电脑搬到旺角，买了几件家具，注册了天机堂风水命理工作室。
然后做了招牌和灯箱招牌，在《天天娱乐报》上发了广告。
广告中特意提到自己预测了汪德事件，又把德国统一，苏联解体的预言写进广告。
本来还有戴卓尔夫人下台的内容，但是报纸给删掉了，李蒙也只好放弃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