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时光匆匆
孙长武没有等来曹宏，也没有等来寿福尊者等人。
最终只得到一个消息，金山湖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时也命也，终究是事不可为。”
孙长武携四军与玄武营决战，最终孙长武三军溃败，主将都负伤而逃，算是大败，但他也冲破了玄武营的追杀，玄武营也损失不小。
杨鸿追到了天剑峰，望着孙长武逃走的背影发出怒吼。
“胆小鼠辈，与我一战！”
然而孙长武却是头也没回，便带着最后一军一头扎进了清平郡。
那里是反贼窝子，官府的控制力小的可怜，即使是杨鸿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天阳郡百姓望着这最后的结局，发出一声感叹。
“大乾底蕴深厚，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撼动。”
“这玄武营也不过是天煞军的其中一营罢了，整个大乾，如天煞军一样的军队还有好几十个。”
“若不是多国进犯，拖住了大乾兵力，恐怕清平郡内的反贼早就被一锅端了。”
“管它做什么，我不过平头老百姓，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是啊，咱们老百姓还是管好自己的柴米油盐吧。”
天阳郡内的反贼被守军清剿，久违的安宁又回来。
长云楼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等到长云楼的生意稳定之后，他们便回到了苍云派。
柯淑萍听闻两人的来意后，只能叹了口气。
“我早知道曹宏会有今天，他一向如此。”
“大概七八年前，苍云派来了一个青衣僧人，他向我们讲了大乾龙脉的问题，他说大乾皇帝抽取龙脉炼不死药，早晚会引得天下大乱。”
“当时我们都没有相信，但是之后几年，龙脉支流渐渐枯竭，先天之气越来越少，我们不得不想起那个青衣僧人说的话。”
“曹宏相信对方，他希望能主动出手，推翻大乾，以此解决龙脉的问题。”
“但我不相信，那青衣僧人来历不明，说的话也没有根据，大乾皇帝未必真的做了这件事。”
“所以我们产生了很多分歧。”
“何宗主维持着双方的平衡，一直持续到近几年。”
“直到巨鹰门再次出世，他们背后涉及妖魔，这件事非同小可，何宗主转而选择支持曹宏。”
“现在苍云派大部分长老都涉及谋反，或许早晚有一天，苍云派会因此万劫不复，你们还是不要待在苍云派为好。”
柯淑萍取来一本名册，上面皆是小月山真传的名字。
“我今日便把你们从名册划去，你们从今日起便不再是苍云派弟子。”
白凄月绝不愿意如此，她与柯淑萍感情极好，犹如母女，又哪里愿意因此离开小月山。
“凄月，你要扔下叶苍一人留在这里吗？”柯淑萍问道。
白凄月神情复杂，她不想离开柯淑萍，更不想离开叶苍，但是现实却非要她做出一个选择。
白凄月望向叶苍，叶苍只能沉默，他来到苍云派不过一年，与苍云派并无太多情谊，自然他也不想为苍云派承担什么。
“凄月，你我离开小月山并非与柯师斩断了联系，未来还可以回来拜访。”叶苍劝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凄月，叶苍说的对。”柯淑萍笑道，“你想回小月山，随时都可以，无人会阻拦你。”
白凄月闻言，这才同意从名册划掉姓名。
柯淑萍把长云楼的地契递给白凄月：“凄月，好好打理长云楼，以后和叶苍一起把长云楼经营下去。”
“好。”白凄月有些难过。
柯淑萍来到叶苍面前，说道：“你虽是我小月山真传，但是我从未教过你什么，今日我传你一门剑法，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凄月。”
“好。”叶苍点头。
柯淑萍带着叶苍二人来到一处静室，随后开始演练剑法。
柯淑萍站定身子，垂剑身前，剑尖朝下。
她如烟雨中的飞鸟，躲在屋檐之下，它静静地等待着雨水停止，随后便要振翅而飞。
柯淑萍握紧手中之剑，起势如飞鸟振翅，钻入迷蒙细雨。
飞鸟振翅，扇飞落入自身的雨水，它如一道白色的光影，划破雨幕。
柯淑萍的剑不快，但其中却有无边的灵巧，她是雨中的精灵，独享这片天地。
收势之时，柯淑萍将剑猛然收回，犹如雨过天晴，飞鸟冲入天空，追向太阳，一切波澜消失，只留下一个白色的幻影。
“学会了吗？”柯淑萍问道。
【烟雨剑法---道法自然】
叶苍已经点满。
“柯师且看。”
叶苍握紧剑，浑身气势内敛，如同雨中雄鹰。
天上，雷电滚滚，黑云盖天，而叶苍却一头闯入。
狂风撕扯雄鹰，但却被驾驭，让它飞的更高。
雨点落下，却被雄鹰直接破开。
它是黑色的闪电，在暴雨中穿行，扯碎黑云，无尽天威降下，却是留不住它的身子。
最终，乌云中冲出一道恐怖身影，直冲云霄，雄鹰追逐太阳，俯瞰大地，如同王者。
叶苍收起剑，朝柯淑萍笑道：“如何？”
柯淑萍目瞪口呆。
“难怪曹宏带人围杀你，也被你反杀，他死的不冤。”
“这门剑法乃是我苍云派元府境绝学之一，没想到却被你看一遍就学会。”
柯淑萍随后送叶苍和白凄月离开，白凄月依依不舍。
“去吧。”柯淑萍送别二人。
......
回去的路上，白凄月一直很沉默。
夜里，叶苍悄悄来到白凄月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白凄月靠着叶苍的肩膀，默默倾诉。
“柯师对我很好，苍云派的大家对我也很好。”
“我小的时候，大家还像朋友一样，经常一起聚会。”
“曹宏和柯师虽然不对付，但是也从没有过争吵。”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叶苍不言语。
他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他只能搂着白凄月，给她一个依靠，让她不至于独自伤心。
夜深之时，白凄月在叶苍怀里睡去，叶苍望着白凄月，暗暗叹息。
时间匆匆，物是人非。
过去的终究过去，当年的欢声笑语也变成了一段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