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士兵的职责，全在于扎好头巾，以及把他的长袍洗得一尘不染。头巾用得太久，难免会变得粗厚，或者磨损。有些人会拿它做厚重耐用的床单，有些人则拿它当随时可能破损的轻纱。世上从来没人见过一尘不染的长袍和两条一样厚的头巾。如果你弄脏了长袍，你就会被视为懦夫；如果你的头巾撕破了或者不经意掉了下来，你就是逃兵一个。至于我自己的长袍，朋友，我是不会跟你透露一个字的。大家觉得，赞美它，就是对它的污损；如果用蔑视的口吻谈论它，会让人至少怀疑长袍是脏的。说到我的头巾，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戴它了，也许是因为它本来就不结实，也许是我佩戴的时候不太用力，它早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