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丁伟询问魏德玛空运武器细节
按照时间上算，今天是第二批德国武器运来的日子。丁伟安排完事务后，就来陪着魏德玛喝起了小酒。
“魏德玛先生，你们的飞机不会迷路了吧？这不天色都不早了！”丁伟半开玩笑地问道。
魏德玛当然不会告诉丁伟，飞机什么时候来，那得他自己说了算。他高兴的时候可以是明天，也可以推到后天，更可以是现在。
“丁团长，日本的陆航部队控制着制空权。我们的JU52是航速较慢的运输机，不仅要提前做规避航线，还要和日本人的战斗机斗智斗勇。从哪个方向来，我并不知道。但是，相信我们英勇的飞行员，就算没有护航的战斗机，也能够克服困难，安全地通过封锁区，把军援给你们的武器装备运过来。”魏德玛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丁伟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暗自佩服：“我的乖乖唉！原来空运这么艰难，这么不容易。连战斗机护航都没有，就敢往拥有制空权的日战区里面拱。这群德国佬可以啊！够真够虎的。”他立刻为这些不畏艰难生死的德国飞行员肃然起敬。
魏德玛心里却在偷笑：“哈哈，JU52容克大妈上面倒是真的有空投的武器装备，可是上面有没有驾驶飞机的飞行员，那就真的只有上帝知道了。”
“我的老天爷，魏德玛先生，据我所知，运输机没战斗机护航，在这么遥远的运输线上，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纰漏，那就是在赌运气啊！你们……”丁伟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魏德玛的感性演技立刻体现了出来，晶莹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他抬起酒碗，一口闷下，浓烈的烈酒刺激着他的喉咙，仿佛在麻痹自己的痛苦。丁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丁团长，请相信我的工作。不管我们损失掉多少飞行员，才能送过来武器装备，但只要这些武器能够向日本蛆虫复仇，哪怕我们的人被德国秘密警察部队盯上，逮捕扔进集中营里，还是被钢琴线绞死挂在路灯杆上，无论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也无法动摇我们现在努力在做的事业。”魏德玛的语气中充满了悲壮。
“魏德玛先生，你真是为之不惜付出一切，帮助我们抗击日寇的国际友人。我代表八路军新一团，向你表示感谢和崇高的敬意。我敬你一杯！请！”丁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魏德玛心里嘀咕：“这小子不是想把我灌醉，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吧？那就告诉他点什么吧！反正这丁团长会把问出的东西毫无保留地汇报给上级总部机关。”
“在你们德国，秘密警察部队是什么样的一支部队，让魏德玛先生也如此忌惮厌恶？”丁伟试探性地问道。
魏德玛挠了挠额头，停顿了一会儿才向丁伟解释道：“德国当局的秘密警察部队，权力很大。而领导这支部队的家伙，就是臭名昭著的刽子手，海因里希·希姆莱。我们很多人都被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没收掉名下所有的财产。有的人被枪杀，有的人被扔进集中营，继续榨干他们剩余的价值。我知道这样给你解释很困难，我换个方法，丁团长应该能认识到，秘密警察部队是一支有多么令人作呕的部队。”
“我大概听明白了，也听懂了！秘密警察部队就是法西斯的走狗。”丁伟愤愤地说道。
“对！从我对此的理解来说，就相当于在你们种花家，刮民政府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魏德玛也抬起酒碗，闷了一口烈酒，继续说道，“你们中国的酒真烈啊！和你们的性格一样，令人感到格外亲切！”
丁伟心里暗自佩服：“这德国佬会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就足够令人吃惊了。这个德国人是真性情，是条硬汉子。”他打心底佩服魏德玛。
魏德玛说话的口音和音腔严重变调，可是比起八路军某些地方作战部队战士的方言，就容易听懂多了。
丁伟心里感慨：“我丁伟、孔捷、李云龙，在这个魏德玛先生这个年岁，还在学习怎么放枪呢。好不容易背上老套筒，努力学习想要背上快慢机的时候，人家魏德玛在德国恐怕就已经是挂上尉军衔了。坦克、飞机、大炮啥没见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丁伟嘬了口酒，朝嘴里塞了颗花生，心里如是联想到。
“像魏德玛先生这样无私的国际友人，我丁伟无比的佩服。你还是给我说，你们这飞机飞到哪儿了吧？”丁伟再次问道。
魏德玛抬起手腕，指了指，示意自己没有手表，被你们收走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下午5点20！”丁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赶紧说道。
“收到了4点钟的电台呼叫吗？”魏德玛问道。
丁伟心里一惊：“我艹，我塌吗！都不知道，保管室里的那一部德国电台，压根就没打开过。”
“没有！”丁伟如实回答。
“那就是碰上意外了！6点钟还会收到德国电台最后一次呼叫。如果没有，那就得等到下个礼拜，才能联系上德国本土。”魏德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嘭！”的一声，丁伟下意识地一拳锤在桌子上，一脸惋惜与惊愕，赶紧问道：“能告诉我飞机上运来了什么样武器吗？”
“手榴弹！”魏德玛简短地回答。
“唉呀！这可太可惜了！”丁伟惋惜地说道。
魏德玛心里暗笑：“这个周末才不会有空投呢，仅仅是为了测试空投系统，能不能叠加空投次数。毕竟一个周冷却一次，如果这个周没有进行空投的话，在下个周实施空投，能一起空投两架次吗？有了验证这个猜想，我果断选择了试一试，反正别人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丁伟可惜得像是丢了魂一样，整个人都恍惚了，像是媳妇跟人跑了一样失魂落魄。
等丁伟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武器装备没了还可以再造，可是驾驶飞机的飞行员牺牲了，那损失可不是能和一件两件武器装备能衡量的。在这种紧要关头的事实上，飞行员的价值肯定比武器装备更重要。”
“魏德玛先生，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请你不要误会！能告诉我飞机的大致方向和地理位置吗？”丁伟急切地问道。
他心里想着：“得赶紧想办法补救，只要飞机在我们种花家境内，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牺牲的飞行员的遗体给抢回来。”
魏德玛心里暗笑：“我艹，这丁伟不会是想做什么补救措施吧？”他感动的抹了抹脸颊，说道：“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丁伟心里一阵无语：“你他酿的不早说？老子都请你喝酒了，还处处提防着我！”
“好！我立刻让人寸步不离地守着那部德国电台。通讯员！快去找一个记录员，跟着我马上去保管室！”丁伟立刻起身，边跑边喊，快步奔向报务室，速度之快，连起身拉住他都来不及，把魏德玛一个人扔在风中凌乱。
魏德玛心里有些不安：“这样做是不是很不道德啊？”他赶紧打开系统面板，对着空气横拉着页面，找了半天才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对话框。用中文转成德语，编辑好内容，再转成加密电文，设置好时间发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