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
“是否已经探出那人的情报？”陈炼在千户殿内对新正百户郭嘉说到。
“禀报大人——还没有。”
“那你退下吧。”
待到郭嘉退朝后，陈炼开始为此事担忧起来——前几天刚杀一个叛国贼，今天又冒出一个，大明王朝危危可及啊。
据说，此贼乃朝廷一重臣的走马人，负责将朝廷的情报靠自己的口来传达给后金人，让本就在东北战场被动且狼狈的明军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王清今天突然来千户殿了。
“陈大千户今天还是这么勤奋啊！”王清脸上露出沧桑的笑容。
陈炼也回了一个沧桑的笑容，马上就知天命之年了。
“陈兄的两个儿子武术训练地已经炉火纯青了吧，”王清凑近陈炼的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哪里哪里。”
“陈兄觉得长枪与双短刀切磋，谁会赢呢？”
“这个嘛，我觉得，嗯...其实我觉得不好说，虽说双短刀迅猛，刚好可以克制长枪刚长的特性，便于近身，但是实战中变数很多，有可能两秒持刀近身秒杀持枪者，也有可能两毛持枪钳住双刀然后立马一枪刺杀持刀者。”
“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而且我知道这是你由心而发的言论，哈哈哈！”王清拍拍老伙计的肩膀，三十二年了。
“其实武术的出发点就是正当防卫和惩恶扬善，但是现早就在已经被滥用了，就如兵器被滥用一样。”
陈炼本以为会等到晚上才会有第一手情报消息，但万万没让他想到的是今天上午来的不是情报，而是皇上的敕令——现已得知嫌疑犯为陶谦，望速去押解他至刑部审问要宜。
陈炼心想前几天是自己害死百户的，于是这次他直接说，“走！来三个役长跟着我，到时候到了那个地方，你们三个就待在门外接应我就可以了，没有我的信号不准进来。如果开门的是我就来接人，不是我就跑。懂了没有？”
“是！”三个役长齐声应道。
“请让在下跟着大人！”百户郭嘉冲上前来对陈炼说道，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陈炼正准备出发，看到郭嘉拦在自己面前，笑了笑，用手放在郭嘉的右肩上，“不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的捷报吧！”
郭嘉望着上司远去的背影，心中渐渐地被忧虑填满。
“方位？”陈炼问这次行动的三人小队的小队长道。
“西南城区，走马寺。”
“走马人住走马庙，真是讽刺，侮辱佛家！”
众人走在上午的街道，一片繁荣的景象！——自从崇祯皇上位以来，大明王朝的经济迅速复苏起来，百姓也在街头干劲十足，开始能刚好吃饱肚子了，国家各方面也开始运转地井然有序起来。
真希望大明就一直能这样繁荣下去，永不灭亡！
这是陈炼的心声。
迎面而来的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叫卖声——卖草鞋的，卖糖葫芦的，卖烧饼的，卖仿制珠宝的，卖兵器的，随处可见的热闹与兴荣，还有随处可见的百姓脸上的笑脸。
不觉中，众人已经到达了走马寺了。
“按原计划行事！”陈炼转身对三人说道。
三人点头赞同。
陈炼交付完计划所有的详细事宜后，对众人点了下头，神色庄严地转过身，慢慢地走向大门，左手摁住秋刀，右手伸向大门——
当陈炼步入门内后，第一眼而来的既视感是——无人的清静，早晨烧香的细腻的香，死一般的空灵。
陈炼继续深入。
当陈炼走进大庙内的时候，发现庙里的方丈润泽法师正在持香给新来的一批和尚“点”头。
陈炼尽量放慢脚步，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地慢慢走过这里。
当他走到庙里一个偏僻的角落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长得像个流浪汉的人正坐在墙角吃早餐，在阳光的照射下，是多么和谐的一幅画面。
陈炼走过去问那人的情况时，那人突然放下早餐，猛地一抬头望向陈炼。
“请问佛家可否见过此庙有行为怪异者？”
那人拼命地摇头到。
陈炼转身就走，心里想道——这不是来遁入佛门的吧，这是疯癫流浪汉住宿在这里吧？
正当陈炼准备向大门走出去的时候，陈炼开始细想——不对啊......
那人见到陈炼准备要走，见到陈炼穿着一身飞鱼服，慌忙地抽出自己用背抵在墙上的一把剑，准备背刺陈炼。
不对啊……
正当那人突然跃起至陈炼身后一尺地方时，陈炼突然想明白了——这里最奇怪的人不就是这个人吗！
陈炼转身抽刀抵挡住了这一背刺，陈炼定睛一看——是寒冰剑！
陈炼用力弹开寒冰剑，准备追击过去，陶谦却后退，边撤边吹唤马哨，三秒后，一匹白马从大庙里面飞出来，左侧挂着仁王盾，右侧挂着贯石斧。三秒后，陶谦已飞上白马，左手持盾，右手持斧头，准备袭来。
陈炼马上摆出应对骑兵的架势，用双手将秋刀移动至左脖处，将刀朝前，刀尖朝下。
“啊！”陶谦大喝一声拍马袭来。
陈炼挡下了这一重斧击，但开始感觉到吃力，心想必须速战速决，这样下去会被耗死，而这马乃为曹操当年所骑名马——绝影，真就绝影，快的连影子都跟不上。
陶谦骑马再次袭来，陈炼心生一计——既然这里是沙地，那就…
这一次，陈炼直接迎着绝影马相向而行，当斧头跟他的头只隔着半丈的时候，陈炼突然滑跪，并在滑的过程中趁机挥刀砍向马的右前腿，下一秒，人仰马翻。
陶谦落地，在地上翻滚三圈后马上起身又杀将过来，陈炼挡住这一斧头，趁着抡着斧头下一击的间隙，使秋刀砍向敌人，陶谦见状马上举起仁王盾格挡，陈炼事先早就在心中想好了应对之策——陈炼立即砍向盾的边缘，用全力把盾砍落。陶谦一脸惊慌起来，陈炼乘胜将贯石斧也击落，然后马上将秋刀架在敌人的脖子上说，“认输吧，我还要押你回去交差呢。”
“谁说我认输了！”陶谦马上从背后抽出寒冰剑，挥刀砍来。
陈炼马上后撤，“那就决一胜负吧！”陈炼马上双手持刀冲回去，陶谦这一次没有惊慌，立马也向前冲去。
三秒后，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盖过了寺庙的敲钟声。
三秒后，剑直接被刀砍断成两截。此时，庙里一片落叶正好落地。
一刻钟后，在陶谦被三人押着快到紫禁城的时候，陶谦用尽全力挣脱束缚，反手挣断手铐，夺过跟他隔的最近的一名役长的佩刀，下一秒的画面是，陶谦侧对着陈炼，用刀刺穿自己的腹部，然后单膝跪地，转头对着陈炼释怀地笑了笑，说了句“后金万岁”然后又用金语说了句同样的话后就把头转回去，慢慢地松开紧握刀柄的双手，缓缓地低下头，细细地合起眼释怀地死去。
就这样，崇祯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十四年前的那个卧底大臣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