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6章 想想想
这些天都按部就班地上早读、背书、听写,余瀛感觉很快活,因为至少来说他没有那么抵触了。不过到了这个时间,很多同学都开始抱怨学业繁重,作业越来越多,都开始想着放假的事了。
天气冷了不少,笙梦坐在充满了浑浊气的教室里也逐渐到达了承受极限,她开始收起漫画慢慢地打起瞌睡。或许这样一种方式和看漫画一样容易逃避现实,她睡得格外轻松,次数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余瀛时常向后望,有时候老师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当然,他自己心底只是关心她所以老师看没看见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后门的窗户关不拢,风一有空间就会狠命地钻,老人们常说:这样抵着风是最容易着凉的。可笙梦总是像没事,睡到某个点的时候还翻个身,接着睡。
学校破旧,在灯光什么时候打开上有着严格地管控。大部分时候教室是非常暗的,所以后排边角那种地方,老师也不是很想看,但是余瀛总会看,每次看都哭笑不得。
这几天手写字都不是很利索了,但是笙梦一如既往地睡,谁也不理。她的旁边也没什么人,余瀛看着心疼就开始抱着幻想:
蠢货!都不知道穿多点。
在笙梦的记忆中,她多加一件衣服就很多了,但是在衣服穿的总是要比别人多的余瀛眼里,笙梦穿得很少。他知道她不会卑微到穿的少是为了显身材的地步,当然,他也不会喜欢她这样。
往后望一次只有数秒的时间,这让余瀛更加担心。在数日经受寒风凛冽的她终于还是感冒了。
她又开始不上课了。前几天晚上她和他说明了情况,配上了很多自黑的图片,用这样一种笨拙的方式去让他不担心。余瀛不吃这一套,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哎,你想什么?春宵一刻?”
余瀛没听清楚,“嗯?”
侯然笑了笑,没再重复。余瀛回过神也大致猜到了他说的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冬天的这个时候,他就不爱开玩笑了。他其实是很怕冷的,但是他又喜欢冷的那种感觉,手僵僵的,鼻子红红的,寒气逼人这样的一种感觉他时常会有。
喜欢归喜欢,渴望归渴望,其实他是很怕冷的。这么冷的天,学校的空调又一直处于报修状态,所以大家的积极性几乎为零。
余瀛上课也不怎么用心,但是也不到睡觉的那种程度,在他的认知里上课打瞌睡就很过分,何况直接趴下。侯然上课的时候经常睡觉,有时候睡的样子让余瀛觉得他像个树袋熊。
他想起了高一的时候,班上有个男生坐在一组靠走廊的位置,黑胖黑胖,上课总是神来飞旋,那睡觉如同练功的样子让余瀛认定了他就是最会睡的,果不其然,他没再见到一个比那家伙更会睡的。
那个时候讲台边上也坐人,是个女孩。男生睡觉的时候不敢趴着所以时常天外飞仙,睡觉像打醉拳,频率像枝条摇曳,所以女生每日惶恐不安,总担心他摇的太疯,把头扔到自己的后腰子眼上。
余瀛看侯然睡觉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他把这个讲给笙梦听的时候,笙梦还大声呵斥,发了一长条的语音方阵,问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其实他哪会嘲笑啊,余瀛虽然不习惯上课睡觉,但是他知道不喜欢上学的那种煎熬实属难受。
余瀛也想放假,他甚至希望学校哪个地方塌了好直接放假(当然不能是他的那个地方),他把这个思想讲给侯然听,侯然闻之色变:
你也太狠了吧?
其实也不是余瀛瞎想:学校建的时间早,所以教学楼和对面的楼建的有些年头了。尤其是对面小楼更是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老袁是年级一大巨头,所以做什么都要显得最积极,被他派去打扫卫生(用作考场)的同学都知道那后面的屋子时不时掉下来一块“钢筋水泥”。
余瀛这样想的理由就是在这。当然,也只是瞎想了,发生这样的事也是会影响自己的上课的,毕竟上大学是他的当务之急。
租房这几天很不安宁,总是有小孩子半夜嚎哭,他时常在做作业的时候被气得扔橡皮,当然也只敢扔橡皮。
可是扔橡皮有的时候也是自作自受,橡皮多欢快啊,弹跳几下滚到窗下和灰尘玩去了,余瀛吃了亏之后也只好认命了。
每天都是差不多的,也不会有什么故事,余瀛做作业遇到状态不对的时候也学会了妥协一下,而不是死磕(这样做没任何好处)。练练字,气定神闲,或者练练劈叉,热热腿。
真是的世界如同境外反像,你在这一面那一面在映照,但并不是复刻。余瀛总是喜欢幻想,但是也认得清现实,它们不是一般等价物的关系。
家里一直都有网,笙梦在家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开始在电脑前厮杀。很快无趣的她也静下心想,这样挺对不起余瀛的,然后慢慢吞吞地拿出新的不行的资料开始左翻右翻,最后失望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