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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游山行(一)从未有过如此安静。

七点四十开始集合,他们没有时间吃饭。余瀛还好,他住在学校里,可以吃了饭再上早自习。

这天他很早就醒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醒了,自然而然地醒的,闹钟都没响。他睁开眼睛后,没怎么耗时间就直接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也不是因为兴奋。

他刷牙的时候很精神,没有像以往一样,闭着眼睛边刷边打瞌睡,他感觉到自己做了个梦,没做到完的时候,就有一种虚无缥缈状态;他说不清楚,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在梦中就已经醒了,然后当梦不知怎么的结束的时候,他眼睛直接就睁开了。一点先觉都没留给他。

这是什么鬼?是一种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吗?

余瀛也没任何的平时的难受,脖子不酸,脊背不疼,总是那些经受生活长久逼迫后留下的“职业病”今天都没有。他也想不出什么原因,索性就不想了。这样挺好的,难得舒服一天。

他比平时起的早的多,他体质弱,出门的时候就没经住寒;那个时候门都没有开,他转悠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开门的王爷爷,所以他想着先去过早,然后就在校门口撞见了閤筝。

“早啊,哎,你怎么来这么早?”余瀛停下来打招呼。

赢筝喘着气,“我来跑步。”

“行,你去跑吧。我出门买点早点。”

余瀛独自来到了门口的热干面店。,也许是人太多了,也许是老板看到了自己的地理位置的优势,这间店的东西做的越来越差了,但是好在便宜,而且余瀛不喜欢在吃饭上浪费时间。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自己吃什么,因为他的胃口一直差。

一碗热干面,一杯豆浆,他觉得甚好,因为能快速地觉得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很快,他吃完了,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店里的暖气开着,暖色的光给人食欲;果然是“饱暖思淫欲”啊。他想起笙梦不参加这次的活动,就觉得有点可惜。

她为了什么的时候,去参加活动,其实他并没有关注,只是敷衍着去喊加油;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假开心,但是她觉得好满足。

现在他为了自己的私心去参加活动的时候,她却直接不参加。

怎么总感觉他们在不经意地,诚实地失去互相的时间?一时间他又开始是臆想,那就像时不时地爱回忆过去而伤感一样。这种臆想和那种回忆一直都是交织在一起的。很多时候,就是这种早到千年的交织让他痛不欲生,他就是那样在多个夜晚,这样幻想,然后就失声痛哭。

多年前,那还是他有抑郁症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过那时候比现在更加的痛苦。那个时候他听不得锅碗碰撞的声音,听不得抽烟机发动的声音,于是回到家就打自己的脸;那个时候他其实胆小而怕事,不过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他害怕自己独自回家,因为他幻想后面有人叫自己;那个时候他在外学抽烟,靠着别人罩着打架,嘴里骂骂咧咧,然后回到家又是另一个人。这些他都告诉过她,但是她一直都不在乎。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婚,整个屋子还维持的过去,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变了。身体还是稚嫩的,他却长成了恶魔,太难受了……

现在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并且愿意为她挡刀子的人,为什么还是会时常难过?

他闭上眼睛,仰着头醉心于暖光的照耀。灯光洒落的时候怎样去感受,只有当时的自己才能感受。

想的太多了,回到教室的时候,他还在想,想着想着,要么就是哭会,要么就是傻笑。他总是说自己一面是鬼,一面是神,像极了一个精神分裂者。

所有人都开始准备了,他还愣了半天,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密密匝匝中看到了那个令他失望的空位。

唉,还真是没来。他也不想了,跟随人潮涌动,然后被侯然带着找到自己的那辆客车。像极了一个浮游生物,他飘着在走一样。

怎么这么快,他晃了晃神,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车上了。

没有带手机,一个月他只给自己一个G的流量,没那么多的空间给他挥霍。

窗外的景色也美。他靠着窗好久,只等着景色快速飞逝,管也不管,懒得管。

一路平静和颠簸,三个小时的不期而遇,他感受到了持续的上升感;下车后,他才知道了原来上山了。

不是说爬山吗?

盘山公路,你怎么爬。说好了是游山。

哦哦哦。

也好进去游玩独好。

他对这地方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这是怎么被评为四A级景区的,这地方除了银杏就是银杏。

怎么都是银杏?

你还不满足?银杏很难长啊,这么多的银杏,你知道有好多轻轻松松就是几百年的。

他知道银杏难长,又是活化石,确实珍贵。

还有几千年的吗?

……应该有吧,我记得好像是在后面。

你怎么知道。

我们这地方待了多少年,肯定知道啊。这是乡下,我们上一代的人都知道一点,我从他们口中知道的。

原来如此。安镇本来就小,这里又是乡下,难怪没什么人,也没听过这里上过热搜。

他好久都没有说话,侯然走得快去追奕子了。这组长,真是不尽责。

不过他倒是一个人收获了不少的感受,走到谷深处的时候,那种大音希声,真是宛如隔世。

沿路有一个弄的很敷衍的景点,其实算不上景点,就是敷衍。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颗很大很大的老银杏,枝丫下垂还得用一码码的砖隔着;它没有气力了,只能这样。

于是就有人去看,这样的盛况满足视觉福怎么够?能凑近看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大家都很自觉,没人去摸,大概是怕一摸老银杏的枝丫就像古物一样散了。

老仙人的年数太高了,上面说的是几千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余瀛都心生敬意。那样的一种不屈,是不容易的,一个人苦守几千年,那真是太难了。

余瀛往后走,就没那么高的兴致了,银杏很多,他真的看不来;倒是一旁不多的所谓人家,到让他感到欢快。

这就是人与自然和平共生吧,他们的祖辈或许就是这山的。一山望不到那山,他们靠着山吃山,也没怎么破坏。

他往好地想,随即又想到:如果这地方的城市出名点,是不是上热搜,然后成为高考题的素材呢?

管我什么事?他终于觉得自己丢了魂,今天太奇怪了。

走着走着,吃了几口十块钱的盒饭,就在车上休息。车外的土鸡蛋好香啊,他花了四块钱买了两个,然后轻轻喂到嘴里,还真是土鸡蛋。

这种纯洁的味道,他估摸着自己应该吃不到了,想着再去买几个,但是怕弄的胆固醇过高,所以在犹豫中打消了念头。

一觉睡了好久,于是天色暗了下来。他们被带着去了住的地方。

余瀛这一澡洗了很久,因为没人打扰,但是他没有浪费水,只是接了盆水;多年来都是这样洗澡,所以洗的很欢。

他和几个人睡一起。他,侯然,閤筝,蒋澄一起斗着地主,简简单单,不伤和气地开心着。

停息后,感觉脚开始疼痛。万籁俱静中,他整了整心,安心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