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五星之合（3）

十天后，

五星石窟～～～～～～～～～～～～～～～～

屠苏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却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成功，明明只要将血滴在玄关处就能一举成功，屠苏却犹豫了。

成功的结果是什么？

女娲爱好的世人，人界将不复存在，世人只能死。这其间包括还他的亲人，朋友，爱人。

屠苏正值思虑其间，却被一阵熟悉焦急的声音打断。

“苏苏，苏苏。你们都让我进去，不然休怪我出手。”晴雪被夙血神兵拦在了外面。

屠苏看见晴雪后的欣喜马上被厌恶所取代，若不是为了天下，她绝不会来！晴雪看着毫无动静的屠苏，幻化出了巨镰，今天，哪怕硬闯，她也要告诉他一切。

“让她进来。”屠苏冷漠开口。

晴雪看着屠苏又走近了几步，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不由得红了眼眶，开始打量起了屠苏，全身上下，一个角落都不能少。

他好像又了清瘦不少，面容也憔悴了些许。

等等，他露出半截手腕是想干嘛？手腕上又怎会鲜红一片？

那不就是血吗？晴雪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有事？”屠苏问的那叫一个冷漠。

晴雪说的理直气壮：“当然有！”接下来晴雪的动作却让屠苏浑身一颤。

不知什么时候晴雪已经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开始为屠苏包扎手腕受伤处。

晴雪为他包扎时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甚至他还能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心疼。心疼？这样的晴雪差点让屠苏有了她还在乎他的错觉。明明当初说没有半分关系的人也是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好在屠苏的理智还在。

“风晴雪，你在干嘛？”屠苏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

“帮你包扎啊。”晴雪答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啊，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半分犹豫。

这样理所当然的回答却让屠苏尤为一震，思绪久久未回归。

“呼……终于好了。下次记得对自己好一点。”

直到晴雪长呼一声缓了口气，屠苏的思绪才渐渐被拉回。

晴雪的最后一句话似是谴责，又好似心疼。

“你为什么要来？”屠苏一语道破。

“我来找人啊？”

“……”屠苏听的一脸懵逼。

“我是来找那个即便忘记了风晴雪仍会在姑获鸟袭来时毅然决然挡在她面前的百里屠苏的。”晴雪对上屠苏深邃的眼眸。

屠苏皱了皱眉：“你……你都想起来了？”

晴雪却好似没听到一样大喊着：“苏苏，你在哪里，晴雪回来了，你在哪儿？快点出来。”

屠苏咬着牙回答：“我就是……百里屠苏！”

“是吗？百里屠苏，要毁了人界？”

“……”

晴雪一脸认真：“行！如果你是百里屠苏，那就请你放弃这一切。如果不是，请你帮我转告他：风晴雪回来了，愿意永远陪着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风晴雪永远会等着百里屠苏回来。”正欲转身，却被屠苏拽住了胳膊，“你凭什么让我放弃这一切？”

晴雪：“就凭风晴雪回来了，你做的这一切不就是因为她吗？”

“谁给你的信心来这儿自作多情的？”屠苏冷哼一声。

晴雪笑了笑：“自作多情？行！那我问你：你儿时捏的泥人是给谁的？你在姑获鸟爪下保护的人是谁？你在翻云寨为谁拔的焚寂？差点把命给丢了！”

屠苏听着这些不知如何作答。

晴雪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为她做的好像还不止这些。

“你是为谁愿意在蓬莱用焚寂自刎？在蓬莱你是为谁而落的泪？这十六年来，你等的究竟是谁？”

慕瑶听后只有震惊，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只要自己愿意等就能等到的，一旦心里有人扎了根，谁也无法拔出。

屠苏：“够了！”

晴雪：“够了吗？更重要的是，你的神宗为何叫夙血，你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慕瑶忍不住开口：“宗主，时间有限。”

屠苏：“……”

晴雪：“苏苏，有件事我也事不久前才知道的。16年前，是女娲娘娘耗费了万年修为替我聚灵重塑身躯的。你的恨，是不是也该放下了。我们说好的，一起走，一起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想现在和你履行当初的诺言，还来得及吗？”

屠苏冰冷的心差点被融化，只是她维护黑曜的种种仍历历在目。

她能为了黑曜离开自己，为了黑曜多次与自己争吵。自己于她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屠苏强抓着最后一丝理智冷漠开口：“你心里不是只有黑曜吗？这些话，如果是为了天下苍生，就不必了。”

晴雪摇了摇头：“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

“……”

晴雪有些恼火，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可以不信自己：“百里屠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里有黑曜了？”

“……”

晴雪蓦地又红了眼眶：“我原以为你真的是百里屠苏。但现在想来，苏苏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不会不相信我的心？你根本就不是他。”最后一句话晴雪几乎是嘶吼着出声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晴雪跑了出去。